心之忧矣

没有他们的名字

        一篇没有cp名的cp脑洞,完全ooc,逻辑很跳,新手小白,请多包涵,谢谢

      他沉默地坐在便利店前的长椅上,等待一个男人。现在是凌晨四点,街上已经没有了车辆,显得很安静,夜行动物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,刚刚在他身边,就匆匆爬过一只深灰色的老鼠。他讨厌这样肮脏的生物,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他们是一样的,连简单的厌恶的表情都无法做出。可是,这不妨碍他的孤高自傲,拥有一个爱的人,心甘情愿,这足以让他觉得自己与众不同,尽管在别人看来,是可笑的。

         从某一天起,准确的说是遇到那个人的时间点,他心里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,起初他觉得迷茫,直到一位来自英国的金发吟游诗人(很少有人主动找他搭话)给了他答案,身体里像花苞破裂的声音原来是比迷茫更为复杂的心情,名叫爱慕。这个词产生得毫无理由,不过它确切发生了,于是几乎是同一刻,他尝到了绝望,诗人告诉他,叫不可求。这一切荒诞可笑,让他百思不得其解,他只能捏造出一个上帝——慈祥的老奶奶解释道,他身体的某些部件出现了病变,所以朝朝暮暮在自己的幻想里开落,骨骼长出新的藤蔓,漫想它能开出花朵,代替自己不能言语的情感——他见过男人清晨抱着大束的白玫瑰,棕色的发角在风里微微翘起,显得意气风发。可事实上,他连一朵花都没有,更谈不上赠予。但是,即便这样的微薄也让他自命不凡起来。他甚至有时候想,自己要是那位著名画家笔下的花朵就好了,可以为了自己的爱人永恒的热烈的燃烧。

        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不知道为什么早早的关门了,没有办法像往常一样为他提供一片亮处,不过幸运的是,对街的那块霓虹招牌是不会熄灭的,红色的光像一层薄薄的雾,他仰着头,尽量让自己碰触到那人造光源可怜的照射范围。
        今天晚上那个男人会不会来呢,他心里也没有主意,他只是坐在这等待,不去猜测,不来也没关系,从第一天他就知道,那个男人是这本书中的一个人物,毫无预兆的从其中一页走来,是不是主角不重要,至少他在等待,想着对方每一次出场,就算他每一次都只是低着头,感受衣角掠过带起的微风,那些意识里的花苞就会不受控制的欢喜的颤动起来,并为此感到心满意足,他希望,希望那能是白玫瑰的蓓蕾。
         就算他缺乏勇气,他不得不原谅自己的懦弱。

        时间长了在这深夜里孤零零地难免会胡思乱想,他缓慢察觉到生命的流逝,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,这是衰老的预兆,对于地球上任何一个生命体来说,在濒死前的一次爱恋都如同回光返照吧,而他接受了。

        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,转角出现了脚步声,期待的尖叫声充斥脑海让他觉得这样的脚步声有点陌生,但一瞬间他的心里还是满涨爱意,遗憾拿刀刃悬在他的头顶,他有一次机会。
         对方会接受,会沉默,会拒绝,会惊讶,会害怕……所有的画面在转角的人出现戛然而止,只剩下他自己脖颈上的温热。
        不是那个男人,有点可惜。不过这也是情理之中,今天不属于任何一个特殊的日子,是万千个结局中的一个。
        他重新打量起这个人,黑色的风衣,看起来像只魅影。靠近了借着光看出来这是一个女人,形容狼狈,周围的空气里还一丝淡淡的血腥,不知道是不是来自那件衣服上的暗斑。她也许有伤,脸色苍白,在他身边坐了下来,也没询问他的意见,不过他不介意。
        有人在你身边,同样带着不可宣告的秘密,多多少少算是分慰藉。换句话说,这不影响他的等待,从黑夜到黎明。

        第二天早晨,katto比另一个店员要晚到一些,他飞快地钻进后面的杂物间换了衣服出来,成功地躲避了例行检查的暴躁上司的目光,在那老女人回身的空档,他低声询问同事,门前的绿植为什么不见了踪影。
         对方在正在收银台的杂物,一脸躁郁,头都没抬,告诉他,说:那盆植物昨晚不知道为什么枯萎,今早被店长叫人清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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